【盾铁】漫长入睡
歇总的点梗。盾铁单纯的睡觉 @+Shertin+
没有车。ooc慎。写得很难看
1
那只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晚上。
白天没有外星人，没有战斗，没有任何警报的声响。Clint和Natasha去神盾局上班，Bruce和Tony进行科学实验，Steve过着他平凡的一天，晨跑，做饭，午休，训练。
他爱这样的日子，他不需要神经紧绷地过上一天，也不需要躺在床上被战斗时过度拉伸的肌肉的酸痛所折磨。他可以睡上一个好觉，然后精力充沛地迎接下一个清晨。
最让他省心的其实还是这种日子里的Tony Stark.他的男友，天才的科学家，不会再因为技术问题而夙夜忧叹，或者几天不睡觉去完成一些必要的研究。
充足的睡眠会使人心情愉悦，这一点在Tony身上体现得很明显。他会坐在被子里等着Steve从浴室走出来，会帮Steve吹干滴着水的头发，甚至，在他心情更好的时候，或者说想要讨好Steve的时候，他会在睡前喝一杯牛奶。
他们并不是每天都会进行睡前性/爱，比起义务式劳作，两人都更倾向于寻找合适的时机。他们会选择作战后，Tony的个人实验成功时，会选择吵架之后，久别重逢，或是其他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
但是睡前？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兴致，他们更想要安安静静地躺下，把一天里所有萦绕着大脑的压迫感全都放下。
Steve走进房间的时候，牛奶杯子已经基本空了，只剩下一点沾在杯壁上令人无可奈何的部分。Tony在使用一个虚拟屏幕，蓝色的莹光在他面前闪烁，Steve走近之后，发现那是他白天的训练资料。
Tony从屏幕后面探出头对他笑了笑。Steve坐到了床上，向他凑近了些。
Tony和他使用的并不是同一款沐浴露，他把鼻尖埋进那人的肩窝，嗅了嗅那人身上的气息。
“躲开点——”Tony伸出一只手来推他，“你的头发上还有水呢，你看，我的屏幕花了。”
Steve低下头去，看见他手里用来投影的平板上落了些水滴。他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把它们擦掉，接着收走了那人的平板电脑。
“帮我吹头发？”他问道。事实上这更像一个肯定句。
Tony认命般地在被子里挪了挪位置，Steve把吹风递到他的手里。他推开了最大的风力，一阵暖风对着Steve的太阳穴呼啸而去。
“我错了。”他半真半假地道歉，伸出手去拨弄他头顶的碎发，“明明你的头发十几分钟就会自然风干，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
“这很催眠。”Steve回答，“吹得暖暖和和，会更想睡觉。”
“有我在这里你还睡不好。”Tony撇撇嘴角，“这栋楼不能给你安全感吗？”
“不是这个原因。”Steve摇摇头，“你在这里我会……紧张。”
“紧张。”Tony发出一声嗤笑，依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不如直接说我的魅力让你有危机感，这样我还比较好接受。”
“是的，我有危机感。我不应该拥有一个比我更帅气的男友。”Steve敷衍着。他摸索到电视遥控器，调到了一个正放着古典乐演奏的频道。
吹风的声音盖过了音乐声，不过两人倒是都不急着去听电视。Tony一点一点地把Steve的头发吹干，让它柔软蓬松起来，带着令人愉快的，暖洋洋的温度。
他低下头，在Steve的发旋落下一个吻。
“好了，Cap，吹好了。你不用再忍受噪音折磨了。”
2
Steve躺在Tony身边，睁着眼睛睡不着。
刚才吹头发的时候他着实有些困意，但是躺在枕头上之后，那些困意似乎被枕头里一点点草叶的冷香赶走了。
他侧过脸去，Tony正平躺着，呼吸并不算均匀，显然还没有睡着。Steve不想惊醒他，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的睡颜。
记得明天提醒Tony修整胡子。他想着，有一些不该出现的胡渣冒了出来。那让Tony失去了平时的一些精明感，却意外地有些可爱。
他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颤抖，眼尾一些时间刻上去的细纹及时闭上眼睛也已经能看出痕迹。
有些突如其来的感触，他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时间对每个人都公平，它用来打磨每个人的却不是砂纸，而是残忍的刻刀。
他觉得Tony依旧风采非凡，灵魂上的气质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变化或者是皱纹的增添而削减。他觉得那一点点的细纹其实让Tony更具了些成熟的魅力，即使那个人偶尔还像个孩子一样和他吵架。
七十年之前对于成长，和现在的对于变老，Steve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定义。他渴望与自己的爱人一同走向人生之终，但同样，他也和普通人一样，希望自己能够永远活在青年或者壮年之时。
他记得的，在莎翁的诗籍里，有一句
别把岁月刻在我爱的额上，
或用古老的铁笔乱画下皱纹。
他觉得既贴切又奇怪。诗的最后写道：我的爱在我的诗里万古长青。
他不会写诗，但他想着，他对Tony，也可以万古长青。
“虽然我的感应能力不如你，Steve.”睡在他旁边的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但你这么近地盯着我，还是很吓人的。”
“抱歉。”Steve发出一声闷笑。他看着Tony映着一点电视光芒的眼睛，伸出一只手去试图揽过他的腰。
“很热。”Tony拍开他的手，却向他的方向睡得近了一些，“闭上眼睛，睡你的觉。”
3
现在，美国队长睡着了。
事实上，四倍的反应力让Steve并不能睡得很沉，Tony一个大幅度的翻身就可以把他吵醒。好在Tony近期睡觉都很安稳，让他也享受了几次一觉睡到生物钟自然醒来的待遇。
Tony望着天花板。好吧，睡不着的人变成他了。
电视机的声音已经被Jarvis自动调得很低，悠扬且助眠的音乐声传到耳边。然而，常年和咖啡一起奋战的Tony并不吃这一套。
整个屋子只有电视发出一点点光，他看见交响乐团在演奏。指挥家站在台子上，感情充沛地挥舞着手中的指挥棒。
他也享受安宁的日子。他渴望冒险，那是由于一个Stark的天性，但他从来没有抗拒过不让他心焦的安宁。
自从Steve睡在他身边，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那些炮火，硝烟，武器，从那之后就没再出现在梦里过。要知道——他可是曾经为了逃离噩梦而连做了三天战甲改装，没有睡一分钟觉的人。
Steve平稳的呼吸声在他耳边。窗外有风吹动纱帘，微凉的气流吹过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他悄悄把胳膊收回了被子里。
Steve的体温一直比他高一点，此刻就像一个暖炉在不听吸引他，诱哄他更靠近一些。他干脆翻了个身，把自己缩进那人的怀里，而Steve迷迷糊糊地搂住了他。
Tony觉得现在暖和了不少。他抬起一条腿，搭在Steve的双腿上面，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Steve身上。
Steve新换了睡衣。他想着，上面还有肥皂留下来的气息，他的男友就是不喜欢让人工智能来替他洗衣服，都是自己动手。他也不喜欢使用烘干机，Tony每天都能看见他在大厦的阳台里挂上一堆衣物。
不过也正是这样，Steve的味道是特别的，是干净的皂香和阳光晒过的气息。
Tony渐渐有些迷糊了。他努力睁开眼睛，只能看见Steve的轮廓，接着意识就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他似乎看见了大学物理课堂的教授，又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一个玩具盒子，他记不清了。人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思维能够这么跳跃吗？
他的呼吸逐渐均匀起来，身体也缓缓放松，陷进了床铺里。
电视机的音乐在十几分钟后停下了，画面也逐渐暗淡下去。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穿过纱帘落在地板上，变成细细碎碎的光点。
至于这些事情，暂时就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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