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隅 一（he）
给大家拜年了！！！
背景采用了一点点《一九八四》的设定。人设还是以mcu为主。
剧情有点急了。没啥可读性。OOC预警。
想要评论。拜托各位教教我怎么弄合集
Summary：美国队长醒来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
1
第一次踏上他所身处的这个世界的街道，Steve觉得这里和以前很不一样。
并不是说那些巨大的科技屏幕或是晃眼的装在各种大厦上的玻璃令人产生不适感，而是路过的人们的眼神。好奇，热情，本应让人产生温馨的归属感，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在受着某种监视。
来自每一个人的监视。
路过的人像是移动的监视器。Steve看到了，甚至有人的口袋里漏出来一角黑色，那无疑是个窃听器。
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山而来，即使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他才刚来到这里，几小时都不到。
现在拥有的新知识只是自己在冰里度过了70年，并且刚从北冰洋中被打捞上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没有人告诉他现在的状况。
他推开病房的房门，询问偶尔在走廊里走动的护士，得到的却只有一句“他们让你去Stark大厦接受检查。”
这就是他现在走在街上的原因。在纽约想要找到Stark大厦不难，70年前，他也算是那里的常客。说不定他的老友还活着，已经从一个年轻有为的万人迷变成头发花白，牙齿稀疏的孤苦老头了。
Howard听见这句一定会气死的。Steve想着。
大厦里的气氛比街道令他轻松一些。这里人不多，人们笑着交谈，专注工作。但是可以发现，这里有不少隐蔽的电子屏幕和话筒。Steve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整个世界变成这样需要监视的情况。
“如果你不想被怀疑，别盯着它，好奇宝宝。”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Steve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注视了其中一个小屏幕太久。他转过身去，看见一个留着精致的小胡子的男人。身高比他要矮一些，眼睛很大，里面透着友善而戏谑的色彩。
“你长得很像Howard.”Steve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看法。
“如果你是说我父亲，他早就‘被蒸发’了。”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冷哼，“你还记得他。看来你就是美国队长。”
这是个肯定句。于是Steve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下楼。”
2
“我叫Tony.Tony Stark.”小胡子的男人把外套放在椅背上，“这个实验室是我的专属，没有监视。”
“Stark先生。”Steve礼貌地说。“Howard‘被蒸发’，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看过《1984》吗？”Tony半倒在椅子上，抿了一口咖啡，“噢，对不起，我忘了。你在1945年就被冻成老冰棍了，那时候书还没有写出来。”
Steve看起来依旧很疑惑。他不喜欢老冰棍这种称呼，但他很高兴这个人愿意与他开玩笑，这证明了Tony很擅长交流。
“Jar.让Dummy送一本下来。”Tony说。
“已经安排妥当。”声音从天花板传来。
Steve闻声抬起头，看见了却是墙角恼人的电子摄像头，他只感到胸腔里一阵无力与愤怒。“你说这里没有监视的，Stark先生。”
“这不是监视器。天哪，你居然这么称呼Jarvis.”Tony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体，“它是我的智能管家！”
“智能管家？”Steve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觉得这像是一种借口。
“管家！电子的！但是可以和你对话！”Tony暴躁地回答，“摄像头是为了捕捉你的表情，猜测情绪，从而和你愉快地交流！”
一只跌跌撞撞的机械臂撞开了门，把书放在桌上，并歪歪扭扭地转了几个圈。
“好了Dummy，回你该回的地方去——”Tony把机械臂推了出去，重新关上门。
“我不想费功夫把书里的东西再解释一遍。你自己看吧。事实上只需要看前几页就能明白了。”
Steve将信将疑地打开了那本书。
他坐在那里，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甚至不知道Tony出去了很久又再次回来，并且给他带来了晚饭。
并且大概是出于对Steve几十年未曾进食的顾虑吧，那个人给他带了两份晚餐。
“看完了？”他对着Steve挑起眉，把类似外卖盒的东西放到那个金发士兵的面前。
“嗯。”Steve只觉得自己不太清醒，却还是礼貌地打开了盒子，“所以现在是……思想控制？”
“不完全。”Tony在他对面坐下，打开自己的那份晚餐，“我们没有实行那种社会制度，也没有试图篡改历史或者扭曲现实。”
“那为什么要安装监视器？”
“当然是——提防爱情。”Tony的语气充满嫌恶，他用刀用力地划着牛排，似乎那是某个人的脖子，“他们认为爱情是最为毁灭式的武器。他们安排婚姻，对人们进行性教育的洗脑，把它变成一种义务性繁殖。违反的人会被关起来，但结局是不是和书里一样，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么Howard……”Steve摇摇头，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和我母亲是恋爱结婚的，就在政策出台的几年前。”Tony平静地说，“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所以我一般会说他们‘被蒸发’。”
“我很抱歉。”Steve咬了一口牛排。那很好吃，香浓的黑椒气息在他70年未曾进食的味蕾上绽开，几乎是上瘾般令人着迷。
“不是你的错。”Tony摆摆手，“听我接着说下去吗？”
Steve点头。他需要了解更多。
“他们销毁了有关爱情的书籍，查处地下写作的作者。”他说，“你印象里的莎士比亚之类的文人，他们被蒸发，他们目前不存在。”
“而我知道他，因为我有门路看到所有资料。”Tony的唇角勾勒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我是所有监视器的制造终端。Stark工业生产。所以我拥有一个特权房间。”
“我向每个女孩抛媚眼，我在街上破口大骂这些混蛋的政策——事实上每个人都可以。这没人在乎。但包括我在内，也不可以违反规定。不可以表现出和某个人坠入爱河，或是把某个漂亮的姑娘带进房间。”
他停止了说话，给那人留下了充足的反应时间。屋子里回响刀叉的声音，Steve觉得这像是在切割着他自己的脑神经。
“所以，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接受检查。”他最终这么说。他拆开了第二个盒子，里面是某种披萨。
“恭喜，你终于意识到了。”Tony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笑意，Steve看得出那并不是嘲笑，“我负责监视你，对你说教，为你洗脑，让你接受这个荒唐的世界。来自正常世界的美国队长。”
Steve回以微笑。他并不害怕，他也坚信自己不可能被改变。
“奥布兰。”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重复这个名字。
“奥布兰？不，我不会向奥布兰一样假装成异派来骗你入狱。”Tony伸手拿起那本书，准备将它扔到墙角里，“不过目前你还是这么想象我比较安全。”
“我还有一个问题。”Steve按住他的手，“为什么这本书还可以出版？”
“他们太自负，认为这不会影响到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Tony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你得把你的怀表给我。”他突然说道。
“什么？”Steve的脸色变化了。他的怀表正握在手里。即使它早就停止了转动，但那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Peggy Carter.我知道的。”Tony摇摇头，“她在我小时候照顾我。”
“为了你的安全，Steve，你不能被发现携带这个。”Tony接着劝说道，“我知道你爱她。就，为了你自己，好吗？”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儿委屈，“天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把你找到……”
“……我把它放在这间屋子里。”Steve犹豫着，做出了他力所能及的妥协。“可以不随身携带，但我不够信任你能够保管它。”
Tony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愉快，但他明白这是美国队长最大的让步，他也不得不点头。
3.
Steve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它在其他方面可谓是十分宽容。政府给他补发了大量的烈士奖金——即使他已经不算是烈士——但他着实需要这笔钱。
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份工作，被安排在神盾局，接到呼叫时便赶赴战斗现场提供帮助。九头蛇还没有被完全消灭，还有一些其他的霍乱等待解决。
他有几个同事，或者说战友。比如百发百中的弓箭手Clint，代号鹰眼；比如从来不听指挥的铁皮人，自称钢铁侠；比如战斗能力惊人的红发女特工Natasha，代号黑寡妇。
好吧，他真的对钢铁侠很头疼。从他嚣张的语气到每一次令人提心吊胆的离群，Steve也不清楚自己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
他目前还不被允许离开Stark大厦，也不想离开——政府送给他的公寓里当然安装了监视，他不想在监视下生活。
其次是他发现和Tony相处的大部分时间还算愉快。他坐在实验室的角落里读书，看报纸，而那个天才做起实验根本就不记得他还在。实验室里划分出了现代和过去两种生活方式区域。而作为区域的连接，强迫那人按时吃饭，阻止他喝咖啡成了Steve的主要任务之一。
Tony的反抗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却没有一次能敌过他的坚持。
偶尔Tony也会来神盾检查更新设备，顺便和熟人聊天。Steve看见他坐在那个漂亮且性感的红发女特工的对面，甚至帮她倒了茶。他觉得很惊讶。
“这样的行为是判定没有问题的？”Steve想要装作镇静，显然他失败了。
“天哪。”Tony与那个姑娘对视一眼，露出了不可救药的神情，“来自上个世纪的队长，那个年代是不是认为，给一位女士倒杯水和喜欢她是一回事？”
“当然不。”Steve迅速摇头，他不想听见接下来有关自己的嘲讽。
“况且她可是Natasha！没人敢惹她。”Tony撑起下巴，目光落在Steve的脸上，“你记不记得Barton特工？昨天战斗的时候射箭的那个。”
“记得。”他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昨天的战斗？”
“因为他一直在现场。”Natasha接下了这个听起来很愚蠢的问题。她的音色清冷，语调却很柔和，“还没有发现吗？他是钢铁侠。”
Steve的表情凝固了。怪不得那个金红色的铁罐子一直在频道里挑自己的刺，还竭力反驳他关于文明用语的提醒。
“别急着惊讶，Cap，先坐下。”Tony拽着Steve的肘部把他拖了下来，“咱们回去再算账，好吗？”
“我记得Barton.”Steve打量着他，说回了之前的话题，“他的视力非常好。”
“我们是合法夫妻。”红发的姑娘语气很平淡，“神盾安排的。”
Steve点头，他多少了解一些这种包办婚姻的措施，为了生育或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他们一直是效率最高的最佳搭档，没人反对这场婚事。”Tony补充着，“再加上她是黑寡妇，冷血的可怕女人，我们不敢相信她会拥有爱情。”
“算了吧Stark,你从来不觉得我可怕。”她举起杯子，对着Steve示意，“你有这个导师真是糟透了。”
“事实上，就目前来看，Tony还算不错。”金发大兵客观地发言，“他教我使用很多现代的科技产品。他甚至答应和我一起去博物馆补充历史。”
“我怎么记得你最讨厌博物馆？”Natasha漫不经心地问。
“除了美国队长纪念区。”Tony拍了拍Steve结实的手臂肌肉，“尤其是带展览品本人去，多有成就感。”
“好吧。下班了，我要回家了。”她起身披上外套，从Tony手中接过他递来的包，“改天见。”
4.
“他们有爱情。”
回到Stark大厦的实验室里，Tony轻声说。
“他们的感情甚至远比爱情要高，不仅是搭档，夫妻，你明白吗？”
“这很美好。”Steve说，“他们就像是拥有赦免令。”
“可以这么说……”
“Tony,你确定你是负责洗脑我的？”他打断了这个人，“你一直在给我灌输相反的信息。”
“拜托，Cap，至少今天不说这个。我们明天去博物馆。”Tony把脸从手机里抬起来，“看过你的日程安排了，别拒绝我。”
“明天？我需要准备一下……”
“不需要。”Tony摆出嫌弃的神色，“就，随便穿一件衬衫，我知道你这几天用我的钱买了半柜子。”
“我的工资是神盾的赞助方给的。”Steve诚实地说。
“我。Tony Stark，神盾的赞助方。”Tony甚至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们扣押我每年分拨的美国队长搜寻款，不过好歹还知道用那些钱给你当工资，还算不错。”
“……Tony.”Steve感到有点儿好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买了衣服？”
“Jarvis整合这栋楼的购物信息。”Tony已经不想再解释了，“而且你用了我的手机，没有退出账号。”
“我大概是忘记了，抱歉。”他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那关于钢铁侠的事情……”
“那是我。”Tony抬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看见实验室里那些门了吗？那些门里都是战甲。”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Tony诧异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作战的时候很有默契，这就够了。”
“可你总是单独行动，我们是一个团队。你甚至连作战会议也不来。”
“那是我，钢铁侠的作战风格！……”Tony抬手制止了他的反驳，“如果你不想跟我吵起来，那我们现在，立刻，停止谈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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